张立新等：幼儿园园长教学领导力的指标体系构建与应用研究
· 张立新 ·
教育部幼儿园园长培训中心 副教授 博士
· 马晓婷 ·
和田师范专科学校学前与艺术教育学院教师
· 马利婷 ·
东北师范大学教育学部研究生
学前教育是基础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关于实施新时代基础教育扩优提质行动计划的意见》中提出要进一步推进学前教育普惠优质发展，而优质发展的关键在于提升园长引领幼儿园保育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领导力。
幼儿园是实现保育教育高质量发展的主阵地，幼儿园园长是履行领导与管理保育教育工作的第一责任人，正如“一位好校长成就一所好学校”“数位好校长成就数所好学校”，园长也是一个幼儿园的灵魂，“数位好园长成就数所幼儿园”，园长的领导力对幼儿园的保育教育质量有着决定性的影响。
2022年教育部颁布的《幼儿园保育教育质量评估指南》(以下简称《质量评估指南》) 对高质量发展学前教育提出更高的要求，其中教师队伍建设是保障幼儿园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因素，而影响教师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变量在于提升园长的教学领导力。
《质量评估指南》中规定园长应“具有较强的专业领导力”，教学领导力是园长专业领导力的核心内容。
本研究依据校长教学领导力理论、《幼儿园园长专业标准》和《质量评估指南》，积极探寻幼儿园园长教学领导力内涵并构建指标体系，在研究发展现状基础上提出提升建议。
一、幼儿园园长教学领导力的
内涵与指标体系构建
(一) 幼儿园园长教学领导力的内涵
教学领导力研究起源于20世纪80年代的“有效学校运动”，许多研究者对有效学校的特征进行描述和分析，发现教学领导力是影响学校效能的重要因素，但“早期研究者无论在整体讨论还是具体分析教学领导力时，很少有人提供清晰的定义”。
20世纪80年代中期，在吸纳相关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一些研究者提出了较为清晰的“教学领导力”定义。
其中，美国学者海林杰 (Hallinger，P.) 和墨菲 (Murphy，J.) 提出的教学领导力模型影响最大，引用率最高。
他们认为校长最主要的角色是教学领导者，其主要职责在于领导与管理学校的教学工作，具体体现在负责学校教学目标确立、监督与评估学校教学、建设学校课程与提升学生学业成绩等。也就是说校长教学领导力作为一种影响力，是影响学校教学质量的关键变量。
利斯伍德 (Leith wood) 认为校长教学领导的重点在于建立共同愿景、教学视导、促进沟通与合作，以期达到提升教学效果的目的。
赵德成通过对校长“教学领导力”的历史性分析，对各种观点进行归纳，将“教学领导力界定为领导者影响教师、学生等利益相关者，有效协调课程与教学，以实现学校教学使命和愿景，促进学生学习和发展的能力。”
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具体把握教学领导力的内涵：
第一：
教学领导力的上位概念是领导力。是把握组织使命及动员人们围绕这个使命奋斗的一种能力；
第二：
教学领导力是领导者在教学领域的领导力，但它又不局限于各种教学管理行为、能力和绩效，还涉及组织文化、干群关系、教师激励等相关情境性因素；
第三：
教学领导力不仅领导教师的教，还要领导学生的学，而且必须最后落脚到学生的学习与发展上。
本研究借鉴校长教学领导力理论，提出幼儿园园长教学领导力的内涵，幼儿园园长教学领导力是指园长依据国家教育方针政策以及法律法规，科学规划幼儿园保育教育工作，树立正确的儿童观和保教观，对全体教职工的保教行为施加影响，以期实现保育教育和教师高质量发展的一种综合能力。
(二) 幼儿园园长教学领导力指标体系构成
国内外学者对校长教学领导力的指标体系进行了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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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沃伊斯 (Bevoise)
认为校长的教学领导力是由规划学校发展目标、为教师提供教学资源、制定进修计划等要素构成，其目的在于提高学校教育教学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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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格-米尔卡雷克 (Alig-Mielcarek)
认为教学领导力主要体现在确定和传播共同目标、监督教学过程和提高反馈信息、提升学校专业发展等方面。
在《教育领导：改进实践的桥梁》(Education Leadership：A Bridge to Improved Practice) 一书中，约瑟夫·墨菲 (Joseph Murphy) 和路易斯·怀尔德 (Louis Wilder) 提出校长教学领导力的核心指标，他们认为，校长教学领导力主要包括目标设定、教学支持、专业发展和监测评估等，这些指标之间相互关联，共同促进学校教学质量的改进。
在《教育领导公平与多样性的研究手册》(The Handbook of Research on Educational Leadership for Equity and Diversity) 一书中，海伦·冈特 (Helen M.Gunter)、大卫·霍尔 (DavidHall) 和迈克·科尔 (Mike Cole) 等引用了凯尔·莱迪的研究，提出了校长教学领导力的教育公平性理论。
他们认为，校长在促进教育公平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通过制定公平政策、提供公平资源和支持教师发展，校长能够实现教育公平的目标。
在《作为领导者的校长：指导学校有效的教与学》(The School Principal as Leader：Guiding Schools to Better Teaching and Learning) 一书中，艾伦·肖霍 (Alan R.Shoho) 和布鲁斯·巴内特 (Bruce G.Barnett) 提出了校长教学领导力的五个核心指标，即制定共同愿景、培养教师专业发展、促进学校文化、营造学习环境和监测学生学习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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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学者褚宏启等认为：
校长教学领导力的核心指标由教学目标的确立、合理的教学内容、恰当的教学方法、优质的教师发展、健全的学校与家庭社区间的联系、充沛的教学条件支持、科学的教学评价与反馈等要素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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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成等：
从胜任特征视角研究义务教育学校校长的教学领导力，认为教学领导力的核心指标主要是明确目标、监控学习进展、促进与激励教师成长、指导教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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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二林等认为：
校长教学领导力的内涵及模型蕴含其所处文化的特征，在学校管理实践中，应该体现儒家以价值观的“德治”统领并与强调法律与规则的“礼制”并行的领导力。
他们将校长教学领导力划分为儒家民主三维度：民本、民享和民治，民本即性本善的人性管理，承认了人的主体性；民享即保障学生的受教育权与教师的专业发展权；民治即以法礼为规范，举贤以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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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茜等人认为：
校长教学领导力由四类相互联系的行为构成：指导教学组织、策划教学活动、提供教学条件、监控教学情况。
国内外众多学者认为校长教学领导力是影响学校效能的重要因素，是制约校长专业发展和学校教学质量提升的关键指标。
幼儿园与学校都是教育机构，作为教育机构的管理者在职业角色、组织结构及领导内容方面有很多相同之处，某些研究者将幼儿园园长划入学校管理者范畴进行探讨。
本研究通过梳理国内外文献，认为校长教学领导力的核心指标为构建学校目标、指导课程与教学、促进教师专业发展、监督与评价、激励教师等，可作为幼儿园园长教学领导力指标体系构成的重要依据。
2015年，教育部颁布《幼儿园园长专业标准》，提出园长是履行幼儿园领导与管理工作职责的专业人员。园长专业标准为园长教学领导力指标体系构建提供了政策依据。
本研究将园长专业标准中的规划园所发展、营造育人文化、领导保育教育、引领教师成长等作为园长教学领导力指标体系确立的依据。
幼儿园园长教学领导力水平直接影响着幼儿园的保育教育质量，因此，探讨园长教学领导力构成要素、发展状况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
二、幼儿园园长教学领导力
指标体系构建的检验说明
本研究依据校长教学领导力理论、《幼儿园园长专业标准》和《质量评估指南》，围绕幼儿园园长教学领导力五维度指标体系设计问卷与题项。
其中规划保教工作有4题，领导课程与教学有4题，保教监督与评价有4题，引领教师成长有5题，建设团队文化有5题，共计22题。见表1。
本研究采取方便性抽样的方式，选取了某园长培训中心参培的骨干园长为研究对象。通过问卷星线上发放与回收问卷，回收有效问卷255份。
(一) 项目分析
项目分析包括极端组比较和题项与总分间的相关性分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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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端组检验具体方法为：
分别求出每个被试量表所得总分，接着取上下27%为高低分组，各题项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来检测每题项平均数的差异情况，如果试题的CR值达到显著性水平 (p值达到0.05)，表明本题项可鉴别出不同被试的反应程度，该题项应该保留。反之，则考虑删除或修改该题项，使问卷的质量得以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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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项与总分间的相关性具体方法为：
在同质性检验方面，将每个题项得分与总分做相关分析，相关系数显著且系数值大于0.4，题项予以保留。
如表2所示，园长教学领导力问卷 (22个题项) 各题项的CR值均显著 (p<0.001)，与总分的相关系数值均大于0.4，也与总分显著相关 (p<0.001)，由此各题项均可保留。
(二) 信效度分析
由表3可知，幼儿园园长教学领导力正式卷Cronbach'α总系数值为0.989，园长教学领导力五个维度的α系数分别为0.988、0.980、0.951、0.965、0.972，所得值均高于0.8，说明本研究使用的园长教学领导力问卷维度具有较高的内部一致性。
1.问卷的信度分析
2.问卷的效度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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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结构效度
对问卷进行KMO和Bartlett检验，园长教学领导力问卷KMO=0.962，Bartlett球形检验近似卡方值为12850.695 (自由度为231，p<0.001)，达到显著水平，说明该问卷适合做探索性因子分析。
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后，幼儿园园长教学领导力问卷采用主成分分析法提取出5个因子，其累计解释率为93.761%，得到的因子结构具有较好的结构效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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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聚敛与区分效度
由表4可知，规划园所发展、领导课程与教学、保教监督与评价、引领教师成长、建设团队文化各个潜变量对应各个题目的因子载荷均大于0.7，说明其各个潜变量对应所属题目具有很高的代表性。
另外各个潜变量的平均方差变异AVE均大于0.5，且组合信度CR均大于0.8.说明聚敛效度理想。
由表5可知，规划园所发展、领导课程与教学、保教监督与评价、引领教师成长、建设团队文化之间均具有显著的相关性 (p<0.001)。
另外相关性系数绝对值均小于0.5，且均小于所对应的AVE的平方根，即说明各个潜变量之间具有一定的相关性：且彼此之间又具有一定的区分度，即说明问卷数据的区分效度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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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内容效度
内容效度是指测量内容的适合性和相符性。
幼儿园园长教学领导力问卷的维度和题项都是源自教学领导力理论和学前教育政策文件的规定。为了研究的科学性和规范性，幼儿园园长教学领导力问卷的编制由学前教育副教授、学前教育学研究生、幼儿园园长对问卷进行审阅和修改，而后进行预调研修改、合并维度并删改不适宜的题项，最终形成正式的《幼儿园园长教学领导力的调查问卷》。
三、幼儿园园长教学领导力的
发展现状调查及建议
本研究依据园长教学领导力的指标体系调查园长教学领导力发展状况，调查对象为某园长培训中心的园长所在幼儿园的教师，以教师感知的园长教学领导力水平来调查园长的教学领导力。
通过园长培训中心的网络平台发放问卷，共回收有效问卷944份。调查对象的基本信息如下：
男教师24人，占2.5%，女教师920人，占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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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龄方面：
20岁及以下的教师有20人，占2.2%；
21~25岁的教师有226人，占23.9%；
26~30岁的教师有275人，占29.1%；
31~40岁的教师有271人，占28.7%；
41~50岁的教师有122人，占12.9%；
51岁及以上的教师有30人，占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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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龄方面：
5年及以下的教师有423人，占44.8%；
6~10年的教师有270人，占28.6%；
11~15年的教师有100人，占10.6%；
16~20年的教师有37人，占3.9%；
21~30年的教师有88人，占9.3%；
31年及以上的教师有26人，占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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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历方面：
中专有48人，占5.1%；
高中有17人，占1.8%；
大专有372人，占39.4%；
本科有495人，占52.4%；
研究生有12人，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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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编制方面：
正式编制教师有439人，占46.5%；
非正式编制教师有505人，占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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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职称方面：
正高级教师有1人，占0.1%；
高级教师 (副高级) 有36人，占3.8%；
一级教师有141人，占14.9%；
二级教师有201人，占21.3%；
三级教师有37人，占3.9%；
未定级的教师有528人，占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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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专业方面：
学前教育专业有737人，占78.1%；
教育类非学前教育专业有101人，占10.7%；
非教育类专业有106人，占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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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办园性质方面：
公办园有892人，占94.5%；
普惠性民办园有13人，占1.4%；
非普惠性民办园有34人，占3.6%；
其他类型有5人，占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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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园所地域方面：
城市园有522人，占55.3%；
县镇园有338人，占35.8%；
乡村园有84人，占8.9%。
(一) 幼儿园园长教学领导力现状调查结果
本研究通过调查发现园长的教学领导力水平发展较好，但在五维度指标上存在发展不均衡的现象。不同教龄和不同地域的园长教学领导力发展水平存在差异。
1.园长教学领导力处于中等偏上水平
对调查数据进行统计分析，整理出园长教学领导力的平均分为4.301 (最高5分，最低1分)，园长教学领导力在五个维度上的平均得分在4.360与4.267之间，说明园长的教学领导力总体发展水平处于中等偏上水准，发展较好。
2.园长教学领导力各维度的发展水平存在不均衡现象
园长的教学领导力在五个维度上的得分从高到低依次为：规划保教工作>领导课程与教学>保教监督与评价>引领教师成长>建设团队文化。
其中园长在规划保教工作方面的得分较高 (4.360)，其次是领导课程与教学 (4.337)，而在保教监督与评价 (4.286)、引领教师成长 (4.273)、建设团队文化 (4.267)方面的得分低于平均分4.301，表明园长在保教监督与评价、引领教师成长、建设团队文化方面的领导力亟待加强。见表6。
3.园长教学领导力在人口学变量检验中部分存在差异
根据教师感知的园长教学领导力调查结果显示，在人口学变量差异检验中发现不同性别、年龄、学历、编制、专业、办园性质的园长教学领导力不存在显著性差异。而不同教龄和不同园所地域的教师感知的园长教学领导力发展水平存在显著性差异。
具体来看，不同教龄教师感知的园长教学领导力在规划保教工作 (F=3.371，p<0.01)、领导课程与教学 (F=2.317，p<0.05)上存在显著差异。
不同地域教师感知的园长教学领导力在规划保教工作 (F=3.419，p<0.01)、领导课程与教学 (F=3.203，p<0.05)上存在显著差异。
乡村园长的教学领导力得分显著低于城市和县镇园长的教学领导力得分 (p<0.05)。见表7。
(二) 提升幼儿园园长教学领导力的建议
园长的教学领导力对于提升幼儿园保育教育质量而言具有不可忽视的领导力量，园长在保教工作规划、保教监督与评价、领导课程与教学、引领教师发展、建设团队文化等方面都发挥着重要作用。
在全面推进幼儿园保育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新时代，提升幼儿园园长教学领导力是当务之急。
以下从教育行政部门、园长培训机构以及园长自身发展三个角度提出提升幼儿园园长教学领导力的建议。
1.给教育行政部门的建议
教育行政部门在提升幼儿园园长教学领导力方面具有统筹、规划、投入、举办、监督、业务指导等职能。教育行政部门要高度重视其行政管理与服务的主体责任，进一步完善园长任职资格制度，为园长教学领导力提升创设有力的政策支持环境与条件。
(1) 加强园长任职资格制度建设，逐级提升园长的教学领导力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 (2010-2020年) 》中规定：“制定校长任职资格标准，促进校长专业化，提高校长管理水平”
我国实行幼儿园园长任职资格晋级制度，目的在于逐级提升园长专业领导力。
园长的教学领导力是专业领导力的核心内容，是实现幼有优育，办优质幼儿园的重要前提。有必要进一步完善园长任职资格遴选标准和任用制度，助力园长专业成长。
如我国香港地区建立了一套科学规范的园长任职资格制度，对园长资格认证、遴选和聘任都有明确的要求，尤其注重园长领导力提升和品德修养并重的遴选要求。
(2) 加强城乡区域共同体建设，充分发挥名园长的辐射带动作用
我国教育行政部门要以《幼儿园园长专业标准》《质量评估指南》为导向，积极建立城乡区域学习共同体，充分发挥名园长的辐射带动作用。
教育行政部门要建立城乡幼儿园协同发展机制，搭建跨地域城乡园长教学领导力提升的交流平台。
在调查中发现，不同地域教师感知的园长教学领导力在规划保教工作、领导课程与教学方面存在显著差异。
针对差异，通过结对子帮扶，名园长走进教学现场等途径进行专业指导，提升园长规划保教能力、科学领导课程与教学能力，不断缩小城乡幼儿园园长教学领导力水平的差距，助力区域城乡幼儿园保育教育高质量发展。
(3) 加强政策支持力度，构建科学的园长教学领导力评估体系
通过查阅文献，发现针对幼儿园园长教学领导力评估的理论研究较少，作为支持园长教学领导力提升的外层环境系统，教育行政部门要强化对政策理论研究的支持力度。
通过建立园长专业成长专家库，聘请领域资深理论专家和一线优秀园长，作为园长队伍建设的评估专家团队，定期对园长教学领导力进行科学评估。
评估时应以《幼儿园园长专业标准》和《质量评估指南》为准则，围绕园长教学领导力的核心要素，构建园长教学领导力评估体系。
科学评估幼儿园园长教学领导力发展水平，旨在更好地提升幼儿园园长教学领导力的发展质量。
2.给幼儿园园长培训机构的建议
早在1996年颁布的《关于开展幼儿园园长岗位培训工作的意见》规定，“岗位培训合格证书应由 (地) 市级教育行政部门审核、颁发”。教育行政部门应严格指导园长培训机构落实这一意见。
2018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学前教育深化改革规范发展的若干意见》中规定，“出台幼儿园培训课程指导标准，实行幼儿园园长、教师定期培训和全员轮训制度”。
2023年颁布的《学前教育法草案》第五十二条明确指出，“县级以上人民政府教育行政部门应当制订幼儿园园长和教师的培训规划，建立培训支持服务体系，开展多种形式的专业培训”。
在职培训无疑是提升园长教学领导力的重要路径。园长培训机构要以园长领导力提升需求为导向，结合《幼儿园园长专业标准》和《质量评估指南》，针对不同层级园长教学领导力的发展需求实施有质量的培训，切实提升园长的教学领导力。
(1) 培训与研究相结合，基于需求导向有针对性地提升园长教学领导力
园长培训机构要通过调查研究，了解幼儿园园长的专业成长需求，了解不同任职年限园长的教学领导力发展水平，并依此加强高质量的培训体系建设。
培训体系建设包括培训对象遴选、培训目标确立、培训课程设置、培训课时限定、培训方法创新、培训管理服务等。其中培训方法创新是影响高质量培训的关键因素。
研究表明，创造性教学方法观与创造性教学行为之间存在显著性相关。
通过创新培训方法，研究分析不同发展阶段园长教学领导力发展水准，提供切实可行的培训方案，有针对性地提升园长的教学领导力。
例如在调查中发现，园长教学领导力在保教监督与评价、引领教师成长、建设团队文化等方面相对薄弱，在培训中要针对园长这些方面的发展需求，合理设置培训课程，避免培训内容单一化、统一化，尤其针对园长教学领导力提升实行动态监督与研究，以保证培训效果最优化。
(2) 集中培训与返岗实践相结合，在保教管理实践中提升园长教学领导力
园长培训机构要将集中培训与跟岗实践相结合，指导园长将集中培训所学的理论知识和技能应用于幼儿园保育教育管理实践。
例如，园长培训机构定期开展针对不同层级园长教学领导力提升的调查与研讨，举办教学实践基地园所经验交流会、基于教学管理问题的研讨会、保育教育管理案例沙龙等，通过加强集中培训与训后返岗实践，注重在保教管理实践中提升园长的教学领导力。
(3) 理论导师与实践导师相结合，持续跟进提升园长的教学领导力
园长培训机构为了加强培训的实效性，成立“双导师制”，即为每个参训园长配备理论导师和实践导师，“双导师制”有助于提升园长的教学领导力。
如理论导师一般是高校专家，注重加强园长在规划保育教育、监督与评价保教工作等方面的学习，引导园长深入理解教学领导力的内涵、价值与构成要素。
实践导师一般是全国的名园长，名园长通过手把手带教，基于问题导向，结合典型案例，对参训园长进行跟进指导，帮助园长掌握提升教学领导力的路径与策略。
此外，园长培训机构要不断创新培训模式，优化园长教学领导力提升路径。基于问题导向，合理设置培训主题，创新培训形式。不仅有理论讲座，还要有现场教研、分享展示、主题论坛、名师一对一指导等，切实提高园长的教学领导力。
3.给幼儿园园长的建议
2018年，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 (Organis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缩写OECD) 在发布的《强势开端2018：早期教育与保育质量研究经验》中强调，要发挥早期教育机构领导人的引领作用，要提升其领导力，发挥其在激发教师积极工作状态等方面的领导力。
教学领导力是园长的核心领导力。作为领导与管理幼儿园保育教育工作第一责任人的园长，主观上要不断加强个人专业素质和教学领导力提升。
(1) 对照国家标准，自觉提升教学领导力
幼儿园园长要认真贯彻落实《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以及《质量评估指南》精神，对照《幼儿园园长专业标准》，深刻认识园长教学领导力提升的重要性。
在办园实践中，始终把教学领导力提升与幼儿园保育教育工作紧密结合起来。注重落实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把握办园方向，合理规划幼儿园保教工作愿景，凝心聚力，带领全体教职工不断提升幼儿园的保育教育质量。
(2) 加强团队协作，引领教师共成长
教学领导力是一种影响力，一种执行力，其特点在于实践性与团队协作性。
研究表明，校长的领导行为与教师工作绩效之间有着密切关系。校长要多方面了解教师的需求与实际情况，给予教师更多的关心与帮助。
幼儿园是以园长为核心的管理团队，园长要善于团结协作，增强团队凝聚力与向心力，与教师共成长。
在调查中发现，园长在引领教师成长和建设团队文化方面的领导力得分较低。
一个有较高教学领导力的园长一定会善于营造和谐的团队氛围，发挥每个团队成员的活力与优势。
园长应给予每位教师专业自主权，唤醒每位教师主动发展的意识与热情，让每位教师都能感受到园长的信任与期待。鼓励每位教师在工作中尝试运用新方法，挑战新任务，创造性地开展保教工作。
(3) 走进教学现场，有效监督与评价保教工作
苏霍姆林斯基曾说：“一个有经验的校长，他所注意和关心的中心问题就是课堂教学。经验证明，听课和分析课是校长的一项极为重要的工作。”
园长可以不上课，但必须每天进班听课评课，有效监督与评价保教工作的开展状况，这是提高园长教学领导力的有效路径。
监督与评价保教工作是园长教学领导力的核心内容，是保障幼儿园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所在。
园长要关注教师的课堂教学，及时了解教师在班级管理和保育教育中遇到的困难与挑战，发挥好园长的领导者角色，不断助力教师专业成长。
总之，在大力推进学前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新时代，夯实保育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在于加强教育行政部门的政策支持力度，构建园长教学领导力评价指标体系；幼儿园园长培训机构积极探寻提升园长教学领导力的路径并创新培训模式；园长自觉主动提升教学领导力水平，为幼儿园安全、优质、可持续发展提供坚实的保障。